小学校园精彩故事精选大全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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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能够讲出在那棵古树中吟唱着的过去的日子,过去的记忆。下面小编给大家介绍关于小学校园精彩故事精选大全,方便大家学习

小学校园精彩故事精选大全

小学校园精彩故事精选大全1

驼鹿与驴子

一只驼鹿看见一头驴子在草丛中悄悄地悲伤流泪。

驼鹿走近驴子面前问道:“朋友,你为何在这里伤心流泪呢?”

驴子悲叹道:“我昨天在一个悬崖陡壁处看见那里有鲜美的青草,我不假思索就选择到那个地方去吃青草,结果掉进了山谷,摔断了一条腿,我为此而在这里伤心流泪,悔恨不已。”

驼鹿说道:“你脑子昨天真是进了水,竟然选择去那个危险的地方去吃青草,才会害得自己摔断了一条腿,今天才会在这里流下悔恨的眼泪。”

今天流下的悔恨眼泪,常常是昨天选择时脑子进的水。

小学校园精彩故事精选大全2

临淄的城门忽然洞开,一大队人马举着通明的火把从城内奔出,吵吵嚷嚷地让停在城门外的载货车挪开。原来,国君齐桓公要出城迎接贵宾。

在载货车队中,有个赶车的人叫宁戚,听到齐桓公要出城的消息,他激动不已,这一刻他期待很久了。

宁戚是卫国人,学识渊博,才华出众。他听说齐桓公有雄才大略,重用人才,便决心前去谋取官职。然而宁戚家中穷困,连路费也没有,只好受雇替商人赶车来到齐国。

当齐桓公的车驾驶出时,宁戚敲着牛角高声唱起了自己创作的《宁戚歌》。齐桓公听到后,对身边的人说:“那个唱歌的人或许就是个难得的人才啊!”于是吩咐后面的车辆载上宁戚。

回到宫中,在听了宁戚论述治国平天下的见解之后,齐桓公便准备起用他。有大臣劝道:“卫国离齐国并不远,国君不如派人先去打听一下,如果他确实是一个有才有德之人,再起用也不迟啊。”

齐桓公却说:“不能这样。调查之后就难免会发现这个人有这样那样的缺点,因为一个人的小毛病而丢掉他的大优点,这正是一些君主难以得到大才大德之人的缘故啊!”于是,他当即拜宁戚为上卿。宁戚果然不负厚望,屡建奇功,后来又担任了主管农业的官员,奖励垦种,薄取租赋,使齐国很快富强起来。

小学校园精彩故事精选大全3

从前,有一个农民。他有三个儿子,两个聪明一个傻。

农民种的豌豆,不知道被什么人踩坏了。他发现庄稼被弄得乱七八糟,踩得一塌糊涂。他对儿子说:

“亲爱的孩子,夜里要去守豆子,看看是什么人睬坏的。”

大儿子去看守豆子。半夜的时候,他打瞌睡了,豌豆又被人踩坏了。他什么也没有发现。

轮到二儿子去守了,他也什么都没有看见。

“现在让我去,”傻瓜说,“我不会走神。”

“说的比唱的还 好听,吹什么牛皮!”哥哥对弟弟说。

傻瓜带着一捆藤皮,还 有一些烟叶,到地里去守豆子。想打瞌睡的时候,他就拿起烟叶拼命地闻。

一个大力士骑着马来到豌豆地里,放开马,自己去睡觉,一躺下就睡着了。这时,傻瓜把大力士的马凳子用藤皮绑起来,然后去告诉父亲。

“我抓住了坏蛋!”

父亲来到庄稼地里,看了看:

“傻瓜,你是怎样把这么个大家伙抓住的?”

一个傻瓜抓住了一个大力士的消息,很快传到了皇帝耳里,他即刻命令:

“带傻瓜来见我!”

傻瓜被带来了,皇帝问他:

“傻瓜,有什么办法把大力士弄到这里来?”

“要这么办:准备十二匹马,六十个人,还 要一些铁杠,把大力士放在铁杠上,把他抬来。”

大力士被抬来了。

“傻瓜,”皇帝问,“放到哪里,怎样绑住他,才不会让他跑掉?”

傻瓜说:“修一道铁墙,用土把墙加厚,再在土上压些木头,就会牢固了。”

皇上便让人修好铁墙,用上加厚压上了木头,把大力士关起来,派了一个团看守。傻瓜用藤皮把大力士绑起来。皇帝奖赏了傻瓜,放他回家去了。

皇帝的儿子到花园射箭,箭落到大力士的小窗口上,掉进牢房里。

“喂,大力士,把箭还 给我。”

“你先帮我个忙,”大力士说:“移开一根木头,我就还 给你箭,还 可以送给你三支。”

小王子使了使劲,移开了一根木头,大力士还 给他箭,对他说:“喂,王子,你将来会当侍从,放羊人,厨师,以后再变为王子。”

大力士打开牢房,逃了出来,消灭了整整一个团的军队。皇帝走过来一看,大吃一惊:“是谁把大力士放了?”

士兵们伤的伤,死的死,躺满一地。有的缺了胳膊,有的少了腿。他们告诉皇帝说:“是小王子放走的。”

皇帝大发雷霆,他派人把各诸侯国的国王和亲王找来,设宴招待他们,和他们商量:

“我怎样处理王子,”皇帝说:“刑不上王子,不能砍头,也不能绞死。”

大家向皇帝建议:给他一个侍从,把他赶出皇宫。

王子离开父亲,走了一阵,口渴了。他来到一口井边看了看,井太深,够不着,没有东西打水。王子对待从说:

“怎么办?”

“王子,”侍从说,“你抓住我的腿,我喝饱了你再喝。没有别的办法,井太深了。”

侍从先喝,然后抓住王子喝。王子喝够了说:

“拉我上来!”

“不,现在你当侍从,我当王子,干不干?”

“笨蛋,你胡说什么!”

“你才胡说哩,要是你不干,我把你扔进井里淹死!”

“不,不,不要淹死我。你当王子,我当侍从。”

问题就这样解决了,他们来到一个首都,径直走进皇宫。假王子走在前面,勋章戴得乱七八糟,行礼的动作也不符合规定。真王子走在后面,勋章戴得整整齐齐,行礼的动作正正规规。皇帝热情接待他们。

“请在我这里住几天。”皇帝说。

这时,假王子说:

“我有一个好侍从,会看牲口。要是让他放马,马尾巴会变成金色,马鬃也变成金色,全身闪耀金光。如果让他放牛,牛角会变成金色,尾巴也变成金色,全身放出金光。”

皇帝让真王子去放马。他把马群赶到野地里,所有的马都跑散了,东一匹,西一匹。他坐在地上哭,哭得很伤心。

“哎呀,大力士,你害得我好苦,现在我可怎么办呵?”

大力士突然走到他面前。

“王子,你有什么困难?”大力士问。

王子便把自己落难的经历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他。

“不要急,我和你一起去把马找回来,赶到我的小妹那里。皇帝要求什么,她都能办到。”

他们把马群赶到大力士的小妹那里。小妹立即办好了,给客人吃饱喝足,送他们回去。王子把马群赶到宫殿院子里,金色的马鬃,金色的马尾,全身闪耀着金光。假王子坐在窗口:

“啊,这个机灵鬼,都办到了,真有办法,真聪明!”

这时,皇帝又命令王子去放牛。

“还 要照上次那样做,做不到就把你吊死在城门口!”

王子哭着去放牛,放了一整天。

“大力士,我的朋友,快来呀!”

大力上来了,和王子把牛赶到二妹那里。二妹把牛角变成了金色,牛尾巴也变成了金色,牛身上闪耀着金光。她招待客人吃饱喝足,送他们回去。

王子赶着牛回来。假王子坐在窗口。

“啊!”假王子说:“本想害死他,没有成功,他又做到了皇帝要他做的事。”

皇帝看见了牛群,对王子说:

“好样的,多漂亮的马和牛,真好看!”

假王子对皇帝说:“他还 会做一手好菜。”

皇帝马上派王子去当厨师。王子去给厨师当徒弟,哭得很伤心。

“天啊,我根本不会做菜,真是天大的冤枉呀。”

皇帝正要把女儿嫁给假王子,这时钻出一个妖怪三头蛇,对皇帝说:“你不把女儿嫁给我,我就消灭你的军队,把你自己也抓起来当俘虏。”

皇帝对假王子说:“我怎么办?”

假王子说:

“父王,把军队开出去,也许我们的军队能打赢。”军队摆好了阵,开始打起来。王子对厨师说:“叔叔,让我去看看打仗,我从来没有见过打仗。”

厨师说:“去吧!”王子来到田野里说:“大力士,快来吧。”大力上来到他面前。“你有什么吩咐,我一定效劳,王子。”王子问:“怎样打赢这一仗,把敌人打败,你帮帮忙吧。”“这是小事一桩,谈不上帮忙。”大力士跨上马,把敌人打得落花流水,全军覆没。“喏,现在是举行婚礼的时候了!”

皇帝说。这时,一个怪物六头蛇写来一封信,告诉皇帝说:“不把女儿嫁给我,我就消灭你的全部军队,把你自己也抓起来当俘虏。””我们怎么办?”

皇帝问。假王子说:“没有别的办法,只好把军队开出去,也许上帝会帮助我们。”他们把军队摆好,准备打仗。真王子向厨师请求说:“叔叔,让我去看看吧。”“去吧,快去快回。”他来到野外大喊:“哎呀,大力士,我的朋友,快来啊!”大力士来了。“有什么吩咐,我一定效劳。”“怎样打败这支军队?”大力士回答说:“我去替你效劳。”他冲向蛇妖的军队,全部消灭了敌人。

“喏,”皇帝说,“现在可以举行婚礼了,不会再出什么岔子。”

婚礼很快就要举行。这时,十二头蛇写来一封信说:“不把女儿嫁给我,我就消灭你的军队,把你抓起来当俘虏,把你的皇宫烧成灰。”皇帝只好又把军队拉出去。他心里想:如果蛇妖来进攻,马上把女儿嫁他,能保住皇宫就行。

真王子向厨师请求说:“叔叔,让我去看看吧。”

“去吧,快去快回!”

他来到野外,打了一声口哨,放开嗓门大声喊:

“大力士,我的朋友,快来呀!”

大力士来了。

“王子兄弟,是我们露一手的时候了。你骑上马,我在前面,冲向十二头蛇,你在后面,冲向他的护兵。”

在这次战斗斗争中,真王子的手受了伤。他掉转马头,遇到皇帝的马车。

公主扯下自己的披巾,撕成两半,用一半给王子包扎伤口。王子又向蛇妖冲去,全部消灭了蛇妖的军队。然后回到睡觉的地方躺下睡觉,睡得很死。

宫庭里正准备婚礼,厨师到处找他。

“小青年到哪儿去了?”厨师们说。

厨师们找到了正在睡觉的王子。他们叫他醒醒,可怎么也叫不醒,推也推不动,一个厨师找来一根木棒:

“我来揍他,叫他难受难受!”

打了好几下,王子才醒过来。

“弟兄们,我睡过了!”他向厨师求情:“叔叔,我睡过了,请你们不要说出我睡得太久了。”

“快走,傻瓜,不要让我们为你挨骂。”

王子被带进厨房,指定他洗锅。王子卷起袖子干起来。公主看见了她的半条披巾系在王子身上:

“告诉我,你怎么弄到这条披巾的?”

他承认了,对公主说:

“他不是王子,我才是王子。”他说出了事情的真像。

公主马上牵着王子的手,去见父亲。

“这是我真正的未婚夫,而不是那个侍从。”

皇帝问王子是怎么回事,他如此这般地说了一遍。皇帝把女儿嫁给了王子,侍从被处了死刑。

我到过那里,还 喝了蜂蜜葡萄酒,酒从嘴两边的胡子流走了,没有喝进口。给了我好多鱼肉,他们知道我还 没有吃晚饭。

小学校园精彩故事精选大全4

风儿在老柳树间呼啸。

这听起来像一支歌,风儿唱出它的调子,树儿讲出它的故事。如果你不懂得它的话,那么请你去问住在济贫院里的约翰妮吧。她知道,因为她是在这个区域里出生的。

多少年以前,当这地方还有一条公路的时候,这棵树已经很大、很引人注目了。它现在仍然立在那个老地方——在裁缝那座年久失修的木屋子外面,在那个水池的旁边。那时候池子很大,家畜常常在池子里洗澡;在炎热的夏天,农家的孩子常常光着身子,在池子里拍来拍去。柳树底下有一个里程碑。它现在已经倒了,上面长满了黑莓子。

在一个富有的农人的农庄的另一边,现在筑起了一条新公路。那条老公路已经成了一条田埂,那个池子成了一个长满了浮萍的水坑。一个青蛙跳下去,浮萍就散开了,于是人们就可以看到黑色的死水。它的周围生长着一些香蒲、芦苇和金黄的鸢尾花,而且还在不断地增多。

裁缝的房子又旧又歪;它的屋顶是青苔和石莲花的温床。

鸽房塌了,欧椋鸟筑起自己的窠来。山形墙和屋顶下挂着的是一连串燕子案,好像这儿是一块幸运的住所似的。

这是某个时候的情形;但是现在它是孤独和沉寂的。“孤独的、无能的、可怜的拉斯木斯”——大家这样叫他——住在这儿。他是在这儿出生的。他在这儿玩耍过,在这儿的田野和篱笆上跳跃过。他小时候在这个池子里拍过水,在这棵老树上爬过。

树上曾经长出过美丽的粗枝绿叶,它现在也仍然是这样。不过大风已经把它的躯干吹得有点儿弯了,而时间在它身上刻出了一道裂口。风把泥土吹到裂口里去。现在它里面长出了草和绿色植物。是的,它里面甚至还长出了一棵小山梨。

燕子在春天飞来,在树上和屋顶上盘旋,修补它们的旧窠。但是可怜的拉斯木斯却让自己的窠自生自灭;他既不修补它,也不扶持它。“那有什么用呢?”这就是他的格言,也是他父亲的格言。

他待在家里。燕子——忠诚的鸟儿——从这儿飞走了,又回到这儿来。欧椋鸟飞走了,但是也飞回来,唱着歌。有个时候,拉斯木斯也会唱,并且跟它比赛。现在他既不会唱,也不会吹。

风儿在这棵老柳树上呼啸——它仍然在呼啸,这听起来像一支歌:风儿唱着它的调子,树儿讲着它的故事。如果你听不懂,可以去问住在济贫院里的约翰妮。她知道,她知道许多过去的事情,她像一本写满了字和回忆的记录。

当这是完好的新房子的时候——村里的裁缝依瓦尔·奥尔塞和他的妻子玛伦一起迁进去住过。他们是两个勤俭、诚实的人。年老的约翰妮那时还不过是一个孩子,她是这地区里一个最穷的人——一个木鞋匠的女儿。玛伦从来不短少饭吃;约翰妮从她那里得到过不少黄油面包。玛伦跟地主太太的关系很好,永远是满面笑容,一副高兴的样子。她从来不悲观。她的嘴很能干,手也很能干。她善于使针,正如她善于使嘴一样。她会料理家务,也会料理孩子——她一共有12个孩子,第12个已经不在了。

“穷人家老是有一大窠孩子!”地主牢骚地说。“如果他们能把孩子像小猫似的淹死,只留下一两个身体最强壮的,那么他们也就不至于穷困到这种地步了!”

“愿上帝保佑我!”裁缝的妻子说。“孩子是上帝送来的;他们是家庭的幸福;每一个孩子都是上帝送来的礼物!如果生活紧,吃饭的嘴巴多,一个人就更应该努力,更应该想尽办法,老实地活下去。只要我们自己不松劲,上帝一定会帮助我们的!”

地主的太太同意她这种看法,和善地对她点点头,摸摸玛伦的脸,这样的事情她做过许多次,甚至还吻过玛伦,不过这是她小时候的事,那时玛伦是她的奶妈。她们那时彼此都喜爱;她们现在仍然是这样。

每年圣诞节,总有些冬天的粮食从地主的公馆送到裁缝的家里来:一桶牛奶,一只猪,两只鹅,10多磅黄油,干奶酪和苹果。这大大地改善了他们的伙食情况。依瓦尔·奥尔塞那时感到非常满意,不过他的那套老格言马上又来了:“这有什么用呢?”

他屋子里的一切东西,窗帘、荷兰石竹和凤仙花,都是很干净和整齐的。画框里镶着一幅绣着名字的刺绣,它的旁边是一篇有韵的“情诗”。这是玛伦·奥尔塞自己写的。她知道诗应该怎样押韵。她对于自己的名字感到很骄傲,因为在丹麦文里,它和“包尔寒”(香肠)这个字是同韵的。“与众不同一些总是好的!”她说,同时大笑起来。她的心情老是很好,她从来不像她的丈夫那样,说:“有什么用呢?”她的格言是:“依靠自己,依靠上帝!”她照这个信念办事,把家庭维系在一起。孩子们长得很大,很健康,旅行到遥远的地方去,发展也不坏。拉斯木斯是最小的一个孩子。他是那么可爱,城里一个最伟大的艺术家曾经有一次请他去当模特儿。他那时什么衣服也没有穿,像他初生到这个世界上来的时候一样,这幅画现在挂在国王的宫殿里。地主的太太曾经在那儿看到过,而且还认得出小小的拉斯木斯,虽然他没有穿衣服。

可是现在困难的日子到来了。裁缝的两只手生了关节炎,而且长出了很大的瘤。医生一点办法也没有,甚至会“治病”的那位“半仙”斯娣妮也想不出办法来。

“不要害怕!”玛伦说。“垂头丧气是没有用的!现在爸爸的一双手既然没有用,那么我就要多使用我的一双手了。小拉斯木斯也可以使针了!”

他已经坐在案板旁边工作,一面吹着口哨,一面唱着歌。

他是一个快乐的孩子。

妈妈说他不能老是整天坐着。这对于孩子是一桩罪过。他应该活动和玩耍。

他最好的玩伴是木鞋匠的那个小小的约翰妮。她家比拉斯木斯家更穷。她长得并不漂亮;她露着光脚,穿着破烂的衣服。没有谁来替她补,她自己也不会做。她是一个孩子,快乐得像我们上帝的阳光中的一只小鸟。

拉斯木斯和约翰妮在那个里程碑和大柳树旁边玩耍。

他有伟大的志向。他要做一个能干的裁缝,搬进城里去住——他听到爸爸说过,城里的老板能雇用十来个师傅。他想当一个伙计;将来再当一个老板。约翰妮可以来拜访他。如果她会做饭,她可以为大伙儿烧饭。他将给她一间大房间住。

约翰妮不敢相信这类事情。不过拉斯木斯相信这会成为事实。

他们这样坐在那棵老树底下,风在叶子和枝丫之间吹:风儿仿佛是在唱歌,树儿仿佛是在讲话。

在秋天,每片叶子都落下来了,雨点从光秃秃的枝子上滴下来。

“它会又变绿的!”奥尔塞妈妈说。

“有什么用呢?”丈夫说。“新的一年只会带来新的忧愁!”

“厨房里装满了食物呀!”妻子说。“为了这,我们要感谢我们的女主人。我很健康,精力旺盛。我们发牢骚是不对的!”

地主一家人住在乡下别墅里过圣诞节。可是在新年过后的那一周里,他们就搬进城里去了。他们在城里过冬,享受着愉快和幸福的生活:他们参加跳舞会,甚至还参加国王在场的宴会。

女主人从法国买来了两件华贵的时装。在质量、式样和缝制艺术方面讲,裁缝的妻子玛伦以前从来没有看到过这样漂亮的东西。她请求太太说,能不能把丈夫带到她家里来看看这两件衣服。她说,一个乡下裁缝从来没有机会看到这样的东西。

他看到了;在他回家以前,他什么意见也没有表示。他所说的只不过是老一套:“这有什么用呢?”这一次他说对了。

主人到了城里。跳舞和欢乐的季节已经开始了;不过在这种快乐的时候,老爷忽然死了。太太不能穿那样美丽的时装。她感到悲痛,她从头到脚都穿上了黑色的丧服;连一条白色的缎带都没有。所有的仆人也都穿上了黑衣。甚至他们的大马车也蒙上了黑色的细纱。

这是一个寒冷、冰冻的夜。雪发出晶莹的光,星星在眨眼。沉重的柩车装着尸体从城里开到家庭的教堂里来;尸体就要埋葬在家庭的墓窖里的。管家和教区的小吏骑在马上,拿着火把,在教堂门口守候。教堂的光照得很亮,牧师站在教堂敞开的门口迎接尸体。棺材被抬到唱诗班里去;所有的人都在后面跟着。牧师发表了一篇演说,大家唱了一首圣诗。太太也在教堂里;她是坐在蒙着黑纱的轿车里来的。它的里里外外全是一片黑色;人们在这个教区里从来没有看见过这样的情景。

整个冬天大家都在谈论着这位老爷的葬礼。“这才算得是一位老爷的入葬啊。”

“人们可以看出这个人是多么重要!”教区的人说。“他生出来很高贵,埋葬时也很高贵!”

“这又有什么用呢?”裁缝说。“他现在既没有了生命,也没有了财产。这两样东西中我们起码还有一样!”

“请不要这样讲吧!”玛伦说,“他在天国里永远是有生命的!”

“谁告诉你这话,玛伦?”裁缝说。“死尸只不过是很好的肥料罢了!不过这人太高贵了。连对泥土也没有什么用,所以只好让他躺在一个教堂的墓窖里!”

“不要说这种不信神的话吧!”玛伦说。“我再对你讲一次,他是会永生的!”

“谁告诉你这话,玛伦?”裁缝重复说。

玛伦把她的围裙包在小拉斯木斯头上,不让他听到这番话。

她哭起来,把他抱到柴草房里去。

“亲爱的拉斯木斯,你听到的话不是你爸爸讲的。那是一个魔鬼,在屋子里走过,借你爸爸的声音讲的!祷告上帝吧。

我们一起来祷告吧!”她把这孩子的手合起来。

“现在我放心了!”她说。“要依靠你自己,要依靠我们的上帝!”

一年的丧期结束了。寡妇现在只戴着半孝。她的心里很快乐。

外面有些谣传,说她已经有了一个求婚者,并且想要结婚。玛伦知道一点线索,而牧师知道的更多。

在棕枝主日①那天,做完礼拜以后,寡妇和她的爱人的结婚预告就公布出来了。他是一个雕匠或一个刻匠,他的这行职业的名称还不大有人知道。在那个时候,多瓦尔生和他的艺术还不是每个人所谈论的题材。这个新的主人并不是出自望族,但他是一个非常高贵的人。大家说,他这个人不是一般人所能理解的。他雕刻出人像来,手艺非常巧;他是一个貌美的年轻人。

①棕枝主日(Palme——Sondag)是教节日,在复活节前的一个礼拜日举行。据《圣经·新约全书·约翰福音》第十二章第十二至十五节记载,耶稣在受难前,曾骑驴最后一次来到耶路撒冷,受到群众手执棕枝踊跃欢迎。

“这有什么用呢?”裁缝奥尔塞说。

在棕枝主日那天,结婚预告在牧师的讲道台上宣布出来了。接着大家就唱圣诗和领圣餐。裁缝和她的妻子和小拉斯木斯都在教堂里;爸爸和妈妈去领圣餐。拉斯木斯坐在座位上——他还没有受过坚信礼。裁缝的家里有一段时间没有衣服穿。他们所有的几件旧衣服已经被翻改过了好几次,补了又补。现在他们三个人都穿着新衣服,不过颜色都是黑的,好像他们要去送葬似的,因为这些衣服是用盖着柩车的那块黑布缝的。丈夫用它做了一件上衣和裤子,玛伦做了一件高领的袍子,拉斯木斯做了一套可以一直穿到受坚信礼时的衣服。柩车的盖布和里布他们全都利用了。谁也不知道,这布过去是做什么用的,不过人们很快就知道了。那个“半仙”斯娣妮和一些同样聪明、但不靠“道法”吃饭的人,都说这衣服给这一家人带来灾害和疾病。“一个人除非是要走进坟墓,决不能穿蒙柩车的布的。”

木鞋匠的女儿约翰妮听到这话就哭起来。事有凑巧,从那天起,那个裁缝的情况变得一天不如一天,人们不难看出谁会倒霉。

事情摆得很明白的了。

在三一主日①后的那个礼拜天,裁缝奥尔塞死了。现在只有玛伦一个人来维持这个家庭了。她坚持要这样做;她依靠自己,依靠我们的上帝。

①三一主日是教节日,在圣灵降临节后的第一个礼拜日举行,以恭敬上帝的“三位一体”。

第二年拉斯木斯受了坚信礼。这时他到城里去,跟一个大裁缝当学徒。这个裁缝的案板上没有12个伙计做活;他只有一个。而小小的拉斯木斯只算半个。他很高兴,很满意,不过小小的约翰妮哭起来了。她爱他的程度超过了她自己的想象。裁缝的未亡人留守在老家,继续做她的工作。

这时有一条新的公路开出来了。柳树后边和裁缝的房子旁边的那条公路,现在成了田埂;那个水池变成了一潭死水,长满了浮萍。那个里程碑也倒下来了——它现在什么也不能代表;不过那棵树还是活的,既强壮,又好看。风儿在它的叶子和枝丫中间发出萧萧声。

燕子飞走了,欧椋鸟也飞走了;不过它们在春天又飞回来。当它们在第四次飞回来的时候,拉斯木斯也回来了。他的学徒期已结束了。他虽然很瘦削,但是却是一个漂亮的年

轻人。他现在想背上背包,旅行到外国去。这就是他的心情。

可是他的母亲留住他不放,家乡究竟是最好的地方呀,别的几个孩子都星散了,他是最年轻的,他应该待在家里。只要他留在这个区域里,他的工作一定会做不完。他可以成为一个流动的裁缝,在这个田庄里做两周,在那个田庄里留半个月就成。这也是旅行呀。拉斯木斯遵从了母亲的劝告。

他又在他故乡的屋子里睡觉了,他又坐在那棵老柳树底下,听它呼啸。

他是一个外貌很好看的人。他能够像一个鸟儿似的吹口哨,唱出新的和旧的歌。他在所有的大田庄上都受到欢迎,特别是在克劳斯·汉生的田庄上。这人是这个区域里第二个富有的农夫。

他的女儿爱尔茜像一朵最可爱的鲜花。她老是笑着。有些不怀好意的人说,她笑是为了要露出美丽的牙齿。她随时都会笑,而且随时有心情开玩笑。这是她的性格。

她爱上了拉斯木斯,他也爱上了她。但是他们没有用语言表达出来。

事情就是这样;他心中变得沉重起来。他的性格很像他父亲,而不大像母亲。只有当爱尔茜来的时候,他的心情才活跃起来。他们两人在一起笑,讲风趣话,开玩笑。不过,虽然适当的机会倒是不少,他却从来没有私下吐出一个字眼来表达他的爱情。“这有什么用呢?”他想。“她的父亲为她找有钱的人,而我没有钱。最好的办法是离开此地!”然而他不能从这个田庄离开,仿佛爱尔茜用一根线把他牵住了似的。在她面前他好像是一只受过训练的鸟儿:他为了她的快乐和遵照她的意志而唱歌,吹口哨。

木鞋匠的女儿约翰妮就在这个田庄上当佣人,做一些普通的粗活。她赶着奶车到田野里去,和别的女孩子们一起挤奶。在必需的时候,她还要运粪呢。她从来不走到大厅里去,因此也就不常看到拉斯木斯或爱尔茜,不过她听到别人说过,他们两人的关系几乎说得上是恋人。

“拉斯木斯真是运气好,”她说。“我不能嫉妒他!”于是她的眼睛就湿润了,虽然她没有什么理由要哭。

这是城里赶集的日子。克劳斯·汉生驾着车子去赶集,拉斯木斯也跟他一道去。他坐在爱尔茜的身旁——去时和回来时都是一样。他深深地爱她,但是却一个字也不吐露出来。

“关于这件事,他可以对我表示一点意见呀!”这位姑娘想,而且她想得有道理。“如果他不开口的话,我就得吓他一下!”

不久农庄上就流传着一个谣言,说区里有一个最富有的农夫在向爱尔茜求爱。他的确表示过了,但是她对他作什么回答,暂时还没有谁知道。

拉斯木斯的思想里起了一阵波动。

有一天晚上,爱尔茜的手指上戴上了一个金戒指,同时问拉斯木斯这是什么意思。

“订了婚!”他说。

“你知道跟谁订了婚吗?”她问。

“是不是跟一个有钱的农夫?”他说。

“你猜对了!”她说,点了一下头,于是就溜走了。

但是他也溜走了。他回到妈妈的家里来,像一个疯子。他打好背包,要向茫茫的世界走去。母亲哭起来,但是也没有办法。

他从那棵老柳树上砍下一根手杖;他吹起口哨来,好像很高兴的样子。他要出去见见世面。

“这对于我是一件很难过的事情!”母亲说。“不过对于你说来,最好的办法当然是离开。所以我也只得听从你了。依靠你自己和我们的上帝吧,我希望再看到你的时候,你又是那样快乐和高兴!”

他沿着新的公路走。他在这儿看见约翰妮赶着一大车粪。她没有注意到他,而他也不愿意被她看见,因此他就坐在一个篱笆的后面,躲藏起来。约翰妮赶着车子走过去了。

他向茫茫的世界走去。谁也不知道他走向什么地方。他的母亲以为他在年终以前就会回来的:“他现在有些新的东西要看,新的事情要考虑。但是他会回到旧路上来的,他不会把一切记忆都一笔勾销的。在气质方面,他太像他的父亲。可怜的孩子!我倒很希望他有我的性格呢。但是他会回家来的。

他不会抛掉我和这间老屋子的。”

母亲等了许多年。爱尔蒲只等了一个月。她偷偷地去拜访那个“半仙”——麦得的女儿斯娣妮。这个女人会“治病”,会用纸牌和咖啡算命,而且还会念《主祷文》和许多其他的东西。她还知道拉斯木斯在什么地方。这是她从咖啡的沉淀中看出来的。他住在一个外国的城市里,但是她研究不出它的名字。这个城市里有兵士和美丽的姑娘。他正在考虑去当兵或者娶一个姑娘。

爱尔茜听到这话,难过到极点。她愿意拿出她所有的储蓄,把他救出来,可是她不希望别人知道她在做这件事情。

老斯娣妮说,他一定会回来的。她可以做一套法事——一套对于有关的人说来很危险的法事,不过这是一个不得已的办法。她要为他熬一锅东西,使他不得不离开他所在的那个地方。锅在什么地方熬,他就得回到什么地方来——回到他最亲爱的人正在等着他的地方来。可能他要在好几个月以后才能回来,但是如果他还活着的话,他一定会回来的。

他一定是在日夜不停地、翻山涉水地旅行,不管天气是温和还是严寒,不管他是怎样劳累。他应该回家来,他一定要回家来。

月亮正是上弦。老斯娣妮说,这正是做法事的时候。这是暴风雨的天气,那棵老柳树裂开了:斯娣妮砍下一根枝条,把它挽成一个结——它可以把拉斯木斯引回到他母亲的家里来。她把屋顶上的青苔和石莲花都采下来,放进火上熬着的锅里去。这时爱尔茜得从《圣诗集》上扯下一页来。她偶然扯下了印着勘误表的最后一页。“这也同样有用!”斯娣妮说,于是便把它放进锅里去了。

汤里面必须有种.种不同的东西,得不停地熬,一直熬到拉斯木斯回到家里来为止。斯娣妮房间里的那只黑公鸡的冠子也得割下来,放进汤里去。爱尔茜的那个大金戒指也得放进去,而且斯娣妮预先告诉她,放进去以后就永远不能收回。她,斯娣妮,真是聪明。许多我们不知其名的东西也被放进锅里去了。锅一直放在火上、发光的炭上或者滚热的炭上。只有她和爱尔茜知道这件事情。

月亮盈了,月亮亏了。爱尔茜常常跑来问:“你看到他回来没有?”

“我知道的事情很多!”

斯娣妮说,“我看得见的事情很多!不过他走的那条路有多长,我却看不见。他一会儿在走过高山!一会儿在海上遇见恶劣的天气!穿过那个大森林的路是很长的,他的脚上起了泡,他的身体在发热,但是他得继续向前走!”

“不成!不成!”爱尔茜说,“这叫我感到难过!”

“他现在停不下来了!因为如果我们让他停下来的话,他就会倒在大路上死掉了!”

许多年又过去了!月亮又圆又大,风儿在那棵老树里呼啸,天上的月光中有一条长虹出现。

“这是一个证实的信号!”斯娣妮说。“拉斯木斯要回来了。”

可是他并没有回来。

“还需要等待很长的时间!”斯娣妮说。

“现在我等得腻了!”爱尔茜说。她不再常来看斯娣妮,也不再带礼物给她了。

她的心略微轻松了一些。在一个晴朗的早晨,区里的人都知道爱尔茜对那个最有钱的农夫表示了“同意”。

她去看了一下农庄和田地,家畜和器具。一切都布置好了。现在再也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延迟他们的婚礼了。

盛大的庆祝一连举行了三天。大家跟着笛子和提琴的节拍跳舞。区里的人都被请来了。奥尔塞妈妈也到来了。这场欢乐结束的时候,客人都道了谢,乐师都离去了,她带了些宴会上剩下来的东西回到家来。

她只是用了一根插销把门扣住。插销现在却被拉开了,门也开了,拉斯木斯坐在屋子里面。他回到家里来了,正在这个时候回到家里来了。天哪,请看他的那副样子!他只剩下一层皮包骨,又黄又瘦!

“拉斯木斯!”母亲说,“我看到的就是你吗?你的样子多么难看啊!但是我从心眼里感到高兴,你又回到我身边来了!”

她把她从那个宴会带回的好食物给他吃——一块牛排,一块结婚的果馅饼。

他说,他在最近一个时期里常常想起母亲、家园和那棵老柳树。说来也真奇怪,他还常常在梦中看见这棵树和光着腿的约翰妮。

至于爱尔茜,他连名字也没有提一下。他现在病了,非躺在床上不可。但是我们不相信,这是由于那锅汤的缘故,或者这锅汤在他身上产生了什么魔力。只有老斯娣妮和爱尔茜才相信这一套,但是她们对谁也不提起这事情。

拉斯木斯躺在床上发热。他的病是带有传染性的,因此除了那个木鞋匠的女儿约翰妮以外,谁也不到这个裁缝的家里来。她看到拉斯木斯这副可怜的样子时,就哭起来了。

医生为他开了一个药方。但是他不愿意吃药。他说:“这有什么用呢?”

“有用的,吃了药你就会好的!”母亲说。“依靠你自己和我们的上帝吧!如果我再能看到你身上长起肉来,再能听到你吹口哨和唱歌,叫我舍弃我自己的生命都可以!”

拉斯木斯渐渐克服了疾病;但是他的母亲却患病了。我们的上帝没有把他召去,却把她叫去了。

这个家是很寂寞的,而且越变越穷。“他已经拖垮了,”区里的人说。“可怜的拉斯木斯!”

他在旅行中所过的那种辛苦的生活——不是熬着汤的那口锅——耗尽了他的精力,拖垮了他的身体。他的头发变得稀薄和灰白了;什么事情他也没有心情好好地去做。“这又有什么用呢?”他说。他宁愿到酒店里去,而不愿上教堂。

在一个秋天的晚上,他走出酒店,在风吹雨打中,在一条泥泞的路上,摇摇摆摆地向家里走来。他的母亲早已经去世了,躺在坟墓里。那些忠诚的动物——燕子和欧椋鸟——也飞走了。只有木鞋匠的女儿约翰妮还没有走。她在路上赶上了他,陪着他走了一程。

“鼓起勇气来呀,拉斯木斯!”

“这有什么用呢?”他说。

“你说这句老话是没有出息啊!”她说。“请记住你母亲的话吧:‘依靠你自己和我们的上帝!’拉斯木斯,你没有这样办!一个人应该这样办,一个人必须这样办呀。切不要说‘有什么用呢?’这样,你就连做事的心情都没有了。”

她陪他走到他屋子的门口才离开。但他没有走进去;他走到那棵老柳树下,在那块倒下的里程碑上坐下来。

风儿在树枝间呼号着,像是在唱歌;又像在讲话。拉斯木斯回答它。他高声地讲,但是除了树和呼啸的风儿之外,谁也听不见他。

“我感到冷极了!现在该是上床去睡的时候了。睡吧!睡吧!”

于是他就去睡了;他没有走进屋子,而是走向水池——他在那儿摇晃了一下,倒下了。雨在倾盆地下着,风吹得像冰一样冷,但是他没有去理它。当太阳升起的时候,乌鸦在水池的芦苇上飞。他醒转来已经是半死了。如果他的头倒到他的脚那边,他将永远不会起来了,浮萍将会成为他的尸衣。

这天约翰妮到这个裁缝的家里来。她是他的救星;她把他送到医院去。

“我们从小时起就是朋友,”她说,“你的母亲给过我吃的和喝的,我永远也报答不完!你将会恢复健康的,你将会活下去!”

我们的上帝要他活下去,但是他的身体和心灵却受到许多波折。

燕子和欧椋鸟飞来了,飞去了,又飞回来了。拉斯木斯已经是未老先衰。他孤独地坐在屋子里,而屋子却一天比一天残破了。他很穷,他现在比约翰妮还要穷。

“你没有信心,”她说,“如果我们没有了上帝,那么我们还会有什么呢?你应该去领取圣餐!”她说。“你自从受了坚信礼以后,就一直没有去过。”

“唔,这又有什么用呢?”他说。

“如果你要这样讲、而且相信这句话,那么就让它去吧!

上帝是不愿意看到不乐意的客人坐在他的桌子旁的。不过请你想,想你的母亲和你小时候的那些日子吧!你那时是一个虔诚的、可爱的孩子。我念一首圣诗给你听好吗?”

“这又有什么用呢?”他说。

“它给我安慰。”她说。

“约翰妮,你简直成了一个神圣的人!”他用沉重和困倦的眼睛望着她。

于是约翰妮念着圣诗。她不是从书本子上念,因为她没有书,她是在背诵。

“这都是漂亮的话!”他说,“但是我不能全部听懂。我的头是那么沉重!”

拉斯木斯已经成了一个老人;但是爱尔茜也不年轻了,如果我们要提起她的话——拉斯木斯从来不提。她已经是一个祖母。她的孙女是一个顽皮的小女孩。这个小姑娘跟村子里别的孩子在一起玩耍。拉斯木斯拄着手杖走过来,站着不动,看着这些孩子玩耍,对他们微笑——于是过去的岁月就回到他的记忆中来了。爱尔茜的孙女指着他,大声说:“可怜的拉斯木斯!”别的孩子也学着她的样儿,大声说:“可怜的拉斯木斯!”同时跟在这个老头儿后面尖声叫喊。

那是灰色的、阴沉的一天;一连好几天都是这个样子。不过在灰色的、阴沉的日子后面跟着来的就是充满了阳光的日子。

这是一个美丽的圣灵降临节的早晨。教堂里装饰着绿色的赤杨枝,人们可以在里面闻到一种山林气息。阳光在教堂的座位上照着。祭台上的大蜡烛点起来了,大家在领圣餐。约翰妮跪在许多人中间,可是拉斯木斯却不在场。正在这天早晨,我们的上帝来召唤他了。

在上帝身边,他可以得到慈悲和怜悯。

自此以后,许多年过去了。裁缝的房子仍然在那儿,可是那里面没有任何人住着;只要夜里的暴风雨打来,它就会坍塌。水池上盖满了芦苇和蒲草。风儿在那棵古树里呼啸,听起来好像是在唱一支歌。风儿在唱着它的调子,树儿讲着它的故事。如果你不懂得,那么请你去问济贫院里的约翰妮吧。

她住在那儿,唱着圣诗——她曾经为拉斯木斯唱过那首诗。她在想他,她——虔诚的人——在我们的上帝面前为他祈祷。她能够讲出在那棵古树中吟唱着的过去的日子,过去的记忆。

小学校园精彩故事精选大全5

一天,巴拉根仓来到一户贫苦牧人家,只见一位老汉满面愁容地坐在那里叹气。巴拉根仓问他出了什么事。老汉长叹一声说:“孩子啊!我们这儿的额木呼勒代诺彦,你没见过他,也许听说过吧?”

巴拉根仓答道:“是不是那个见了生在肉里的蛆,就想往嘴里拣,看见粘在皮上的肉,就想去舔的额木呼勒代诺彦呀?”

“是呀!先前,我们这一带的牧人谁家都有二十来头牲畜,可是,今天抽一头,明天赶两头,结果全给勒索光了。刚刚他又来把我送葬用的一只羊也拉走了。如今我们老两口一点活路都没有了!”

巴拉根仓气呼呼地说:“阿爸,额吉!别伤心了,我们还是想法子把羊要回来。”

巴拉根仓跑上山岗,放眼眺望,只见额木呼勒代诺彦牵着羊正在前面草滩走着。他便走小路,跑到诺彦的前面。他脱下一口靴子,扔在路上,继续赶路,走到河边一棵大树下。又脱下另一只靴于坐在额木呼勒代诺彦要经过的路上,然后,拣来一个羊头,光着脚,钻进河湾芦苇丛里藏了起来。

不久,额木呼勒代诺彦牵着羊走过来,可巧看到巴拉根仓扔下的那只带泥巴的靴子,便拣起来看了又看:“多好的一只皮靴呀!不过,靴子再好不成双又有啥用?”

额木呼勒代诺彦把靴子扔掉,当他走到河边那棵大树下时,看见巴拉根仓丢下的另一只靴子,便喜出望外,想:“这只靴子和方才碰上的那只正好是一双嘛!今天,可真走运。”他就把羊拴在那棵树上,回头找那只靴子去了。

额木呼勒代诺彦走后,巴拉根仓从芦苇丛里出来,折下一根长树枝,把拣来的羊头插上,立在河水中,回头上岸,解下树下拴着的羊,牵进芦苇丛又藏了起来。额木呼勒代诺彦往回跑去找到那只靴子,返回到大树下一看,羊不见了。当他正在发愁时,从河边传来羊叫声。顺着叫声一看,哟!羊儿掉进河里,只露出个头挣扎呢。于是,他走到河边,下到齐腰深的河水里。好不容易走到“羊”跟前,伸手正要去抓,一个浪头打来,把诺彦打到了河里。这时,巴拉根仓从芦苇丛里牵着羊走出来,穿上自己的靴子,给两位老人送羊去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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